田螺大哥王杰希

本文是看了不笑包退的《英语满级周泽楷》独立成篇的外传

CP是王周,一句话喻黄

王周不易,求留言交流


第九赛季,蝉联冠军的轮回队长周泽楷俨然已是联盟第一人,所以当联盟接到S市科技馆的“暑假和哥哥姐姐同游”的儿童科学主题展代言委托时,冯主席立马想到的就是请周泽楷担纲。周泽楷在荣耀联赛中风头无两,外型又帅气,光搁那儿站着,就够吸引粉丝的了,自然是不二人选,何况还有台词加持;唯一小小的缺憾就是周泽楷当年被方明华发掘时高中都尚未读完,至今不论年纪还是气质,都是小哥哥,缺一点大哥哥感,于是冯主席就勉为其难请全联盟最具令人如沐春风的家长感责任感但外貌略有不足的微草队长王杰希充当第二位男代言。姐姐的代言,自然就交给离S市近又是全明星常客的烟雨楚云秀和新转会兴欣的苏沐橙。


男女分开的化妆室里,化妆师的手在王杰希脸上糊来糊去。由于王杰希一身凛然正气,饶是轻佻又话多的化妆师Tony小哥,也不敢和他唠嗑,只一门心思干活——又是贴双眼皮贴,又是打底,又是扫阴影,又是画眉的。


于是王杰希得空看向那边快完妆的周泽楷,心想,真不知轮回从哪淘来的宝贝,新秀赛季就靠一己之力调动起战队的攻击力率领轮回首次打入季后赛,短短几年,竟然就带领当初的弱旅轮回夺得连冠。这小周,偏偏还生得这般像模像样,一下子就成了冯主席的心头好联盟的当家小生。


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打量周泽楷真人,王杰希不禁觉得这也太萌了吧,场上那么凶悍,追着人从地图南端打到北端,把人打到浮空还继续爆射突突突伪连,场下怎么被化妆师小姐夸两句皮肤好好睫毛好长眼型好看就红了脸呢?不过话说回来,正在被调整双眼皮贴的王杰希不得不由衷承认周泽楷确实皮肤好睫毛长眼型真好看。


那边合作的小演员也化好妆穿好服装正乖乖坐在梳妆椅上,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小演员是个生活在S市的外国小孩。王杰希不由在心中吐槽:就算甲方是为了表达“假期和哥哥姐姐”去体验科技馆,为什么中国哥哥姐姐会有洋人弟弟妹妹?“好吧这一定是领养的;再不然就是学长前辈吧;没办法谁让联盟里面都是中国选手没有外国脸可以出演这宣传片呢”,王杰希吐完槽又为甲方开脱,不愧是冷笑话之王里最厚道的。


“泽楷哥哥,你会说英语吗?”小演员在等待中和完妆正在做发型的周泽楷搭话。

周泽楷有点犹豫,但最终逃不过小演员闪亮的大眼睛,轻声答:"Sure..."

"Do you play video game for a living?" 小演员眨巴着灰眼睛问。

"We are cyber-athletes." 周泽楷笑答。看着小演员,周泽楷仿佛看到小时候跟着做博后的亲爹过苦日子却不自知的和各国邻居小孩“滴滴吧吧呜呜”神语言沟通的自己。

"What's cyber-athlete?"小演员挠挠自己的棕发,不明白这个大词。

"We have a career in Glory, a competition game." 周泽楷如是解释给小朋友听。

"What's career?"

"My career...is chasing my dreams..." 周泽楷抬头想了想。


演员集合,只见甲方给楚云秀提供了V领简约的真丝上衣配灰紫色休闲西装裤,十分凸显她的傲人身材;脚上的平底尖头乐福鞋撒满了闪闪亮亮的星星点点,展现出从银色到烟紫色的渐变,十分夺目。苏沐橙则是身着Z字锯齿织的无袖连衣裙,裙摆落在膝盖上方,颜色是特别夏季的浅粉石英色,搭配同色系圆头漆皮低跟鞋,非常有邻家淑女的感觉。两位大女主的服装都是纯色,于是七岁的小女主就穿着白底印有彩色抽象几何花纹的方领娃娃裙配圆头圆脑的白色搭扣童鞋,白袜子上还有可爱的花边。周泽楷的白色圆领针织上衣正面有一道浅蓝色斜纹打破这无趣的纯色,下着浅砂色牛仔裤配同色系麂皮乐福,露出脚踝。王杰希浅灰色休闲衬衫的袖子卷到肘部,下摆随意系在米白色休闲裤里,被造型师搭了一双牛津鞋,但他拒绝大夏天肩头搭一件米色针织衫。平时见惯了对方穿着运动服一样的男女不分的队服的四位选手见到彼此都是眼前一亮。


S市科技馆以人、科技、自然三者关系为主题,是国家5A级旅游景点,宣传片自然要体现各馆的高光时刻。先是在动物世界取景,动物世界主要是珍稀野生哺乳动物标本,大多是真的标本,所以活灵活现。小演员童心本真,看见什么动物都想上去亲密接触,摄制组取到了很多真情流露的镜头。“可惜没有企鹅”,苏沐橙打趣。隔壁展示两栖爬行动物昆虫鸟类的展区里树上的假蛇动了一下,让摄影师捕捉到了由于身高和站位而离假蛇最近的王杰希极为生动的“吓一跳”表情,离他最近的周泽楷见到,咧嘴先笑为敬,被楚云秀惊讶地评价为“没想到周泽楷笑起来也是出声的。”


地壳探秘区主要介绍地质知识,不但演示地球自转,也有矿石化石展示,该区有个寻找优质煤的射击游戏,要求玩家在闪灯后两秒内射中闪灯处,那周泽楷肯定避不过,羞涩地笑着向大家表演起枪王的射术,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的“砰砰砰”全中,惹得小演员两双手拍个不停。


儿童天地是甲方的又一处重头戏区域,由小演员牵头,带着四位哥哥姐姐走过彩虹桥,一起感受重力风力还有彩虹,在哥哥姐姐的陪同下,向观众展示松软的草地,唱歌的小鸟,动物眼中的世界,还有神奇的镜子迷宫和万花筒。王杰希不自觉地想象带微草的孩子们来玩,随即微微晃晃脑袋,要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却——队员们可不是小孩,都是职业高手。他一抬眼却看见周泽楷正瞅着他,眸盈秋水,目含笑意,对上他的目光又立即闪避,简直快于荣耀里的操作。


在边上的设计园区,摄制组向观众演示对选手和小演员进行三维头像扫描与立体打印。选手们又举着自行设计亲手制作的贺卡对镜头展开——苏沐橙的贺卡庆兴欣打入联盟;楚云秀贺苏沐橙归来;王杰希很大器地制作了祝贺轮回夺冠的贺卡;而出人意料地,周泽楷为王杰希做了张生日卡。


次日的拍摄,演员们被工作人员领到四维影院。电影展现潜水艇搜寻海底生物和勘探取样,被雾气和水汽喷了一脸的王杰希终于知道工作组为什么一开始要给他发纸巾了,不过好在他真实生动的表情让这条一次就过了。


最后还有一个演示静电的彩蛋。工作组看王杰希的短发和苏沐橙的裙装,就放过了他们,请周泽楷和楚云秀体验静电发生器。两人触摸大型球状发生器时,周泽楷和楚云秀是真真正正地“怒发冲冠”,各自花了大半小时做好的发型,没了。


这天就拍摄了两条简短的内容,结束拍摄后还可以去吃个晚点的午饭。苏沐橙和楚云秀换回私服后表示既然来了S市,就赶在回家之前做个发型,让他们两个爷们自己消遣去。


“小周,S市真是一年一个样,今年又有什么新去处?”平时江波涛会周详地为各位场上劲敌场下朋友推荐,奈何现在他人不在,王杰希只能问周泽楷。


“没太关心比赛以外的事……”周泽楷赧然,心有余而力不逮。


“唔……那我们去吃本帮菜?”王杰希提了一个大概率不会错的建议。


周泽楷立时发动车子走起。虽然枪王不善交际,但行动大致是没错的。


王杰希知道周泽楷不爱说话,便兀自看着窗外的景色。周泽楷不时借看右侧后视镜的机会撇一眼王杰希,这位被称为魔术师的前辈,这位被誉为联盟最好的队长的前辈,哪怕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白墙灰瓦仿水乡建筑,踏过小桥,人工湖的绿水里锦鲤游曳,绿荫之下暑气仿佛都消散了——周泽楷带王杰希来到轮回请客常来的餐馆,要了一个小包间。


“这个、这个、这个,都好吃”,周泽楷拿着菜单指给王杰希看轮回请客“御用小菜”。

“诶,这个好吃吗?”王杰希指着菜单问周泽楷。

"嗯……”周泽楷有点犹豫,最后说:“也好。”

两人于是就让服务员下单。


冷盘上来,凉拌马兰头清香四溢,葱拌莴笋鲜香爽脆,海蜇皮Q弹消暑,酥炸梅童香脆无骨。巨蟹王杰希是天生的美食家,由衷赞叹周泽楷这几道头盘点得很有水平。


热菜,松鼠鳜鱼酸甜不腻,水晶虾仁新鲜脆弹,年糕炒蟹鲜甜浓郁,素菜有雪菜炒笋丝和扬州干丝,搭配火腿扁尖老鸭汤。


王杰希好奇地问:“你们S市的人都就汤吃饭吗?”虽然每年客场都会来S市,但未必有机会和当地人吃饭,即便和当地人吃饭,也没机会问这么风土民情的问题。


“嗯……也不全是。但请客吃饭有汤。”


王杰希夸道:“水晶虾仁也特别清爽新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B市的清炒虾仁不好吃了,因为用的不是河虾啊!”


周泽楷会意地笑笑,英俊极了。


“这个雪菜炒笋丝,为什么吃了喉咙有点痒?”王杰希问。


周泽楷意外,随即露出歉疚的表情,答道:“夏天是毛笋,没有春天的竹笋,有的人过敏……对不起王队。”


“诶,别这么见外”,王杰希道:“和我们北方人表示平辈间的友好甚至是客气,是要叫我们名字的,你就叫我‘杰希’好了”。


“泽楷”,周泽楷抬眼对上王杰希的眼睛说。


这时候服务员进来说:“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没有螺蛳了,经理给您送酒酿圆子”,服务员一开始也不知道,因为夏天还从来没有客人点过螺蛳。


“啊,没事的,谢谢谢谢”,王杰希挥别服务员。


“夏天有蚂蟥,没螺蛳”,周泽楷对王杰希解释道,这也是他听长辈说的——夏天水蛭活跃,不但吃螺蛳,还会产卵在螺蛳里。他一开始没有提醒王杰希,也是出于多一话不如少一话的习惯,心想也许店家会有冰冻螺蛳呢。


“那螺蛳应该在什么季节吃?”


周泽楷用上海话说:“‘清明螺,赛过鹅’”,吴语里“鹅”和“螺”押韵,用周泽楷清柔的声线读出来,格外悦耳,他对王杰希释义:“春天,清明前后的螺蛳最好吃。”


“哈哈哈哈,那我下赛季一定找你带我吃。”


这一顿吃得宾主尽欢,饶是江南菜份量小,这么多道菜下来两人也九分饱了。


王杰希突然想起肖云柳非和周烨柏念念不忘某网红奶茶,每次在微草集体点下午茶时候,他们都要拿出来与之对比一番再罗列某茶的优点,于是对周泽楷提议:“我们去〇茶吧?”


“啊?好!”周泽楷听到王杰希提出这么不符合他微草爸爸气质的年轻人追捧的饮品之名,一时意外。


停好周泽楷朴素的本田车,二人走近商场里的〇茶时候,顾客队伍已在店前拐出一条长长的贪吃蛇形了,目测没有两个小时根本买不到。王杰希环顾一周,也没见着有黄牛的样子,便对周泽楷说:“咳,我根本没想到这茶饮能这么火爆,我可耽误不起你枪王大大的时间。”怕人多耳杂,“枪王大大”四个字,王杰希是轻声说的。


“泽楷”,周泽楷强调。


“哈哈哈对,泽楷。”


“喜欢奶茶么,杰希?”周泽楷认真地看着王杰希问。


“其实也不是非要喝啊,就是咱队那些孩子老惦记着。”


“我给你做”,拉了一下王杰希卷到手肘的衬衫袖口,两人又回了停车场。


周泽楷平价的本田车驶入市中心一不错的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周围停着大多是日系三高端和BBA的车,也有个别路虎玛莎保时捷,“嗬,都是豪车”,毕竟他们这个年纪的男青年多多少少会爱车,王杰希不禁叹道,“泽楷真够低调的呵!”


“我爸说,雅阁最可靠……”听了周泽楷的回答,王杰希点点头,只当是老一辈勤俭节约的革命思想。他不知道,周泽楷的老爹当年在北美苦过十来年,心中最信赖北美四大神车——本田雅阁、丰田凯美瑞、本田思域、丰田卡罗拉——跑过十几年十几万英里都能转卖给学弟学妹实验室同事。


王杰希成名早所以买房上车早,不但有京郊别墅、微草园区附近的公寓,甚至还有城区大平层,贷款余额已经很小。随着周泽楷带路,王杰希能估出周泽楷这处两室一厅小公寓价值千万出头,不是豪宅但也中等偏上,看来小周也是很拼哪。


踏上周泽楷客厅里的大理石地板,王杰希可推知这房子买来时候的精装修,但是这家具搭配……一言难尽……


王杰希跟着周泽楷走进厨房,周泽楷拿起轻翩翩没有份量的奶锅,倒进牛奶和一勺阿萨姆茶叶煮了起来。极少开伙但铸铁锅全钢锅铜芯锅一应俱全认为这样才是家的装备党王杰希忍住没说周泽楷的锅可能不太健康;他目光扫过厨房里的餐桌——四张餐椅还是不成套的,一张黑一张白,剩下两张是褐色,棱角上已磨褪了色,争先恐后体现流年逝水——最终出于非礼勿视寒碜的修养,他把目光放在了周泽楷整个厨房最贵的意式咖啡机上。


“客厅坐”,周泽楷招呼道。


王杰希退出厨房坐到客厅沙发上,颇有年岁的宜家沙发,王杰希一坐上去就感觉陷了进去,听见弹簧咯吱一声,估计这一片之后也塌了,他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最近微草食堂伙食太好,还是自己增肌了,然而真相是——这是小周一家刚回国时他家长购置的,至今已是“古董”,小周买房后就搬来继续凑合用了。侧首看窗帘布的花纹难以评说,等待周泽楷的王杰希只能向摆在沙发前的和电视柜不同色系的贴木皮三夹板茶几行注目礼。


五分钟后,周泽楷提着两只马克杯走了出来,厚重的马克杯,居然还是不成套的,如果周泽楷的粉丝知道了,会不会为了他们偶像的审美哭出声?


不过拿在周泽楷手里,倒像是代言,王杰希想起老妈形容舅舅家表姐“穿麻袋都漂亮”,此时此刻他只觉周泽楷比表姐好看多了,反衬得歪七斜八的家具熠熠生辉,王杰希一时怔忡,直到周泽楷递来一只实在很像麦当劳超值套餐赠品的马克杯……


王杰希呷一口茶,这阿萨姆奶茶的味道竟是无可挑剔。阿萨姆是一种便宜的烈茶,不讲究,怎么煮都美味。王杰希赞:“好喝!”


周泽楷怪不好意思地挠挠由轮回指定的造型师打理的讲究的中短发,说:“我爸最喜欢。”


“咱爸也喜欢喝奶茶和意式咖啡吗?”


“嗯,家里便宜”,周泽楷是个耿直boy。


“咱爸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朝阳群众……哦不,知心队长王杰希天赋之一——查户口。但是王杰希很有分寸,为对方隐私着想,只打听以前。


“做博后,在美国,三个地方”,这小周也是耿直,别人貌似问以前,他就只答过去。


“嗬,高级知识分子!那你也跟着么?”


“嗯!从两岁起,和妈妈。”周泽楷意思是他们都陪读陪工作。


王杰希心下了然:他们家有位远房亲戚,当初一心跳出体制,辞了工,去海外读博,起初听说他拿了全奖,一年近十万美金呢,亲戚们着实羡慕,后来逐渐了解,大几万的奖学金,其实是不过手就直接给学校的学费,口粮要靠助教助研另挣,虽然每学期旱涝保收,但数额只够捉襟见肘地生活,据说他的家具不是从毕业前辈那儿拿,就是从校内网低价买的N手,王杰希顿时明白周泽楷这“混搭”审美的出处。


王杰希善意地问:“那你岂不精通中英沪三言?听说美国人很奔放,你在那儿适应吗?”


周泽楷摇头,“一直很内向。”


王杰希忍不住同情,问:“是什么时候回国来的呢?”


“初中。中文不好,后来就打荣耀。”


原来周泽楷走上荣耀之路还有这样的关窍。


“但我也没觉着你中文不好,可能是你太内向了……”


“荣耀,我从荣耀学好了中文。”


是啊,几百种装备千百种组合,规则、团队、比赛,游戏可能是孩子最好的老师。面对风光的枪王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丝疼惜感在王杰希心头生发。


“听说黄少天常去杰希家?”周泽楷憋了半天问了这么句话。


“你说他们啊……咳,可不是”,可不是大闹天宫么,尤其是第六季后夏休,若非喻文州来了,这家估计都要被拆了。


“他说你很会打理……所以杰希,你下次来S市,能陪我看看家具吗?不是赛季……”,周泽楷虽然性格内向,但他还是很聪明的,目睹王杰希逡巡在他家具上的目光和难以启齿的神色,他瞬间读懂了魔术师的心思。他也去过朋友家,别人房子不如他,但家具摆设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他回家想试着学,可惜从小的生活环境,潜移默化带来的审美已成习惯,然向往总归是向往的。让周泽楷一口气提出这样的请求实在强人所难,所以周泽楷这会儿都不好意思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遁走。


“好,一言为定”,王杰希应允。周泽楷这羞赧得不知所措的模样,比起高英杰一年级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王杰希看了,不禁伸手去揉他的发顶,触及才发现不合适,悄悄收了手。不过对面的周泽楷看上去有些遗憾的样子。


茶也喝了约定也做了,王杰希婉谢了周泽楷送他,但临别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令人怜爱的反差萌的枪王的发顶。


回到B市,王杰希给周泽楷寄去一只单柄全钢小炖锅、一大套简单的白瓷餐具、米色的桌布和一套同色系沙发套,他短信周泽楷说窗帘公司已预约好,随时电话随时上门;王杰希还贴心地画好了图纸,告诉他怎么安装,以防万一装配工人不敬业。王杰希虽只在周泽楷家小坐了片刻,但神奇地记住了小周家的格局及家具布置,并根据小周的特点喜好和这既有的没救的家具为他精心搭配,效果好得出奇。周泽楷虽请窗帘公司上门测量,但没请工人来装,而是趁着夏休花了整整一天,在家逐条比照着王杰希亲手写的指南,把这些东西装挂了起来——究竟因为他是北美派习惯撸袖子自己上还是其他原因,不好说——他边擦汗边笑,脸红红的。


至于王杰希如此精准地记住了周泽楷家的格局,究竟因为他是家居爱好者,还是其他原因,至于周泽楷脸红红的是因为累,还是别的缘故,谁知道呢!


当晚,王杰希坐在队长宿舍内他心爱的力学椅上,读着周泽楷的短信笑出了声:“虽没吃到螺蛳,但杰希是田螺大哥”。


附图是周泽楷站在米色窗帘前,逆光中依稀露出腼腆的笑容,温暖极了。


【完】


后传:《和田螺大哥的爱情故事

外传:《英语满级周泽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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